狗血味酸糖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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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冬/Evanstan】三次他们一不小心交换了位置,还有一次是故意的

summary:因为抑制力,或者平行宇宙交叉,或者神的手滑,漫威科学家的专业助攻等等原因,队长与CE,吧唧与384发生了三次意外和一次故意的互相穿越,最终两对CP都HE结婚的故事。基本原著向(。)

有甜甜的阴差阳错、基本是甜的双向暗恋的健全故事(。)RPS都是脑补不要在意       

  

  第一次

  Chris感觉到轻微的失重感,好像他不是正要入睡,而是正在往哪儿掉。据说这是身体在长高的征兆,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。每一次那都会把他惊醒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
 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,眨了眨好几下,困惑于梦中低矮的天花板怎么还留在视网膜上。他转了转脑袋,觉得自己的脊椎骨嘎达嘎达响,每根骨头都烫得疼痛起来。毫无疑问他在发烧。昨天不该冒着雨跑回来的,又要被妈妈骂了。Chris认命地叹了口气,想看一看墙上的表,却冷不丁看到趴在床边桌上的人。

  他看不到自己的玩具模型,房间逼仄简陋又古旧,本该是挂着钟的墙那边如今是窗,床边一个小桌子,桌子上趴着个大概跟他差不多大的人。那肯定不是Scott,那个人看起来比Chris体格还大,头发颜色也比弟弟深,他一下子吓清醒了,猛地转头打脸四周,这种程度的运动就让他眼前一黑。Chris喘了一阵,好不容易从晕眩中逃脱出来,真真切切感到大祸临头。怎么回事?发烧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啊?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,一瞬间绑架案、外星人恶作剧之类的故事在Chris脑中不断盘旋。

  眨了半天眼睛,房间的色调还是怪怪的,要么这里不是地球,要么他的眼睛被装了滤镜。Chris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,却被肺部的灼烧感弄得咳嗽起来。趴在桌子上的人猛地惊醒,他茫然地环顾四周,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情。他注意到了咳得喘不过气的Chris,连忙凑了过来,笨拙地抬起Chris的上身,轻拍他的背。

  “你是谁?这是在哪儿?你们想干什么?”

  几分钟的兵荒马乱后Chris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,他连珠炮般丢出一串质问。床边的男孩瑟缩了一下,不知所措地摇头。他不愿意说吗?恐惧和病痛招致的怒火一起冲上脑子,让Chris一把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领口,却在能说任何字眼前又咳嗽个不停。他的胸口疼得要命,双眼盈满了泪水,只好拿出最凶恶的眼神看着对方,双手抓着不放。余光能瞥见自己的胳膊,天啊,他的胳膊怎么会瘦成这样?这双树枝一样细的手抓着另一个男孩更为健康结实的身体,像蚂蚁撼大树。

  “我是Sebastian!”出乎意料的是,更高大的那一个立刻回答,吓得声音都变调了,“我不知道这是哪里,我……突然就来了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我,我之前在家里,等我睁开眼睛,就……”

  Sebastian说话时配着很多手势,又急促又磕巴,他看起来比莫名其妙病起来的Chris还紧张。如果这是什么绑架案,他们会用这样不合格的看守吗?Chris的怀疑和咳嗽一起减轻,他犹豫了一会儿,慢慢松开手,重新滑进被子里。

  “抱歉。”他嘟哝道,“我是Chris。闭上眼睛前我还躺在自己床上,真想不出谁能遛进我家把我弄出来。这是个玩笑吗?你爸妈认识我爸妈吗?”

  “很高兴见到你……对不起,能再说一遍吗?”

  Sebastian到此时才答上第一句,他飞快地眨眼,脸上满是羞愧与歉意。忽然Chris意识到了什么。

  “你不是美国人?”他问。

  “我才来美国不久。”Sebastian低声说,“呃,我想我的英语不太好。”

  他的腔调有些古怪,句尾带着柔软的卷舌音,不标准但不让人讨厌。他是从哪儿来的?法国?俄罗斯?还是更远的地方?小孩子的思维发散性得像撒欢的野马,Chris一时被好奇心冲淡了恐惧,认真打量起对方来。那是个有着深色卷发的男孩,集中精神也没法分辨出他眼睛的颜色——Chris没法确切地指出房间里任何物品的颜色,他希望这只是因为屋里太暗了。

  “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

  “罗马尼亚。然后是维也纳。”

  “哇哦,那你还会说罗马尼亚语和……维也纳语?”Chris惊叹。

  Sebastian羞涩地笑起来,他眼角弯弯的样子不知怎么让Chris想起了很甜的软糖。“是德语,也不是很会。”他说,“我的英语不好。”这句话倒很流利标准,大概说过很多次。

  “刚开始学都一样,我……”

  他们停了下来,对视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惊吓。老木头地板上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只是一两秒功夫,门被打开了。

  一个女人从门外走进来,她端着茶托,对他们笑了一下,看起来温柔又憔悴。以一个绑架犯的标准来看她太过脆弱,Chris怀疑自己的冲撞(是说今天之前,没这么病怏怏的时候)就能打败她。他们无声地看着她走近,她把托盘放下,把一杯热水递给Sebastian。

  “谢谢!”Sebastian下意识回答。

  “不,该感谢你的是我们。要不是你,Steve根本……”那个女人不说话了,只是爱怜而悲伤地抚摸他们的头。她俯下身贴了贴Chris的额头,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。疲倦让她没有注意两个孩子的异常沉默,匆匆交代几句后便离去了,留下两个劫后余生的孩子面面相觑。

  “他叫你James,而我是Steve。可是我记得你是Sebastian,我是Chris。”Chris慢慢地说,他指着Sebastian,Sebastian用力点头,再把手指点上自己胸口,那儿的肋骨突出得硌手。房间里没有光滑得能反光的东西,但某些可怕的事实已经一目了然。Chris摸了摸自己皮包骨头的身躯,喃喃自语:“我从没这么瘦过。”

  “我也是。”Sebastian掀起衣服看了看肚子,说,“我是个胖子。”

  “所以这里没人被绑架了,Steve是这家的孩子,James是他的朋友……那我们是谁?”

  他们沉默了很长时间,对两个孩童来说长到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转一圈的时间。Sebastian咬着嘴唇,他没有哭,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吸了吸鼻子。他好像总被丢进陌生的地方,这是第三次了,他没有太害怕。Chris想到了父母,弟弟,学校,游乐场,而后拼命将他们压回自己的脑中。漫画里的英雄是怎么做的?他在脑中乱七八糟想着,想不出细节,只好安慰自己所有怪诞冒险都会有个美满的结局,即使他现在所有用的身躯是个病秧子。

  “我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美国……要是我能变成健康点的人就好了,我会马上跑出去看看周围是什么样子,找个电话,和妈妈联系上。”他沮丧地说,“只要像我自己的身体一样就好,或者像你一样。”

  “我是个……没用的胖子。”Sebastian犹豫地说。

  Chris说得不是Sebastian“自己”的身体,但纠正的企图被对方的回答阻碍了。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他问。他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说自己,同伴的小孩中也有胖成球的人,他们要么不认为自己胖,要么觉得自己是了不起的胖子。

  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
  “那他们一定很坏,或者妒忌你。”

  “妒忌?”Sebastian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。

  “是啊,胖子打架很厉害的!”Chris回忆了班上那个“了不起的胖子”,他的体重是普通小孩的一倍,站得特别稳,普通人根本没法把他扯到地上,要是有这么个人在自己阵营里怪让人振奋的。“你可以给我当副手,为英雄压阵。”Sebastian睁大了眼睛,Chris这才觉得这话对刚认识的朋友来说太过自命不凡,不由郝然地挠了挠脸,“要是你讨厌这个,就当没听过。”

  “不,我很高兴,我是说,没人邀请过我。”Sebastian连忙摇起头,他的脸颊发红,“一般我都在被,嗯,一起讨伐的位置上。”

  “真糟糕。”Chris发自内心地说。

  这一天剩下来的时间他们都在探索能找的东西,Chris为身体所限,只好躺在床上发号施令;Sebastian则是个耐心认真的执行者,将找到的线索带回来。他们不敢找太远,那个妇人已经离开,可周围陌生容易迷路的环境和Sebastian容易露陷的外国口音将探险限于方寸之地。他们把线索和推测都画在找出的白纸上——这家人穷到家徒四壁,却有画板和不少纸,看起来原主人喜欢画画——讨论这些线索并时不时走题到彼此的生活,哪个孩子能把紧急状态保持上一天啊?Chris几乎把自己的生活说了个遍,带着一点儿自豪的夸张和吹嘘,怂恿Sebastian去马萨诸塞州找他,或者他也可以去找Sebastian,带上他的弟弟,让那些嘲笑胖子没有朋友的人看看。Sebastian听得眼睛闪闪发光,开始认真考虑起旅行的事情来。或许是因为处境相似,他们都觉得对方给自己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。若非那个最大也是最荒诞的线索砸到他们面前,他们大概会继续离题万里。

  台历上的日期比他们记得的早六十多年。

  他们希望这是印刷错误,但它不是。报纸,写生画的背景,复古过头仿佛演戏的背景与人全说明了这点。他们曾为找到电话后该如何和父母说苦恼,事实竟是找到电话毫无用处,在这个年代他们的祖父母没准还未结婚。不知不觉中变成夏令营的气氛骤然被打回原点,他们一时没了主意,只能看天色越来越暗。不久那个妇人一脸疲惫地归来,对Sebastian说他该走了。

  两个孩子的手下意识抓到一起,此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Sebastian得离开,到他不认识的哪个家庭里,因为James不是这家的孩子。为什么James和Steve不能是兄弟?两只手抓得死紧,手掌心腻着汗水,Sebastian鼓起勇气开口,才起了个头就猛地打住,装作被呛到一样开始咳嗽——想也知道那个James不会有异国口音。

  他求助地偷偷望向Chris,Chris急中生智道:“他喉咙痛,可能被我传染了。”

  妇人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担忧,她拿来了体温计和压舌板,给Sebastian好好检查了一通。他们又为让对方忙得团团转内疚,又担心装病会被发现,好在妇人只是放下器材,如释重负地捏了捏眉心,说James病得并不严重。

  “可是你真得回去了,你的母亲会担心的。”她说。

  “我想……留下来!”Sebastian急忙摇头,让压低的嘶哑嗓音混淆他的口音,“我可以照顾好……”

  “我可以照顾好他的!”Chris抢白道,他瘦得像竹竿的胳膊用力抓住Sebastian的,被抓住的男孩侧过身体,好让他抓得省力些。这副画面大概看起来有些不协调,妇人却像看惯了似的,只是妥协地叹气。

  “我给Barnes夫人打个电话,要是她不同意,你就得回去。”她没什么底气地威胁道,不知为何Chris觉得这事儿大概发生过很多次了。他们屏住呼吸,听楼下传来的电话声,为那边的同意欢呼雀跃。Chris险些又咳嗽起来,这身体是有多差啊?Sebastian一边拍他的背,一边暗暗下决心要保护好Chris。毕竟,现在他可是更强壮健康的那个了。

  

  午夜0点Steve和Bucky从梦中惊醒,他们惊惶地东看西看,在看到对方时放松下来。

  “我好像做了个怪梦。”他们异口同声道,又为等待对方先说沉默了一会儿。最后Steve先开了口,他皱了皱鼻子,困惑地说:“现在又有点记不起来了,只记得是个很棒也很奇怪的地方。”

  “我也是!”Bucky接口道,“我好像是个胖子。”

  “我好像是个很健康的男孩。”

  “哇哦,这说不定是个你会变健康的预兆!”

  “可是你不在那儿。”

  “可能你还没找到我就醒了吧?”

  他们重新钻进被窝,Bucky很高兴地发现Steve已经退烧了。两个孩子决定明天再琢磨那个怪梦,可惜等到第二天早上,脑中就只剩下做过什么梦的模糊印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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